方证从第一眼见到方柏时就觉得这个少年不同凡响。
他只觉得方柏的一身武功似乎已入化境。
而且在先前打伤乐厚的出手之中，方证更是看出，这少年似乎已打通了任督二脉，恐怕实力不输于令狐冲。
因此才将方柏也一同请来，现在还询问他的意见。
方柏手指敲着面前的栏杆，片刻后才说道：“在下可以答应两位前辈的要求，但是方柏也有个请求，希望两位前辈答应。”
方证一愣，扭头看向冲虚。
而此时冲虚的眼神中也满是凝重。
方柏此时直接挑明了话题，话中的意思就表示：你们的心思我已然知晓，但想让我帮你做事，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。
冲虚见方柏挑明了，也不再掩饰，直接道：“方少侠想让我们做什么？”
方柏回头，笑着说道：“并非什么难事，只是希望南岳衡山能得到少林与武当的友谊罢了。”
“只是这么简单？”方证问道。
方柏点点头：“在下的条件，就只是这么简单。”
方证点了点头，随后看向令狐冲。
显然，方柏挑明了话题也使得方证利索起来，索性直接询问令狐冲的条件。
毕竟他看得出来，方柏与令狐冲的关系很好，想要请两人出手，自然不能落了其中任何一人。
令狐冲还是很聪明的，在家从方柏那里知道了一些真相，因此脑子转的很快。
在方证看到他的同时，令狐冲也想到了条件。
他本就是被赶鸭子上架当上的恒山掌门，待左冷禅的问题解决了，令狐冲打算与任盈盈退出江湖，因此也说到：“令狐冲希望北岳恒山能得到少林武当的友谊。”
“好。”
方证闻言，答应了两人的条件。
他与冲虚都当了几十年的掌门，这种话自然是听得明白。
方柏与令狐冲显然都是起了离开自己门派的想法，所以才替自己的门派提出这样的请求。
请少林与武当在两人离开后，庇护自己大门派。
令狐冲想要退出恒山方证能够猜到原因。
但方柏为何要退出衡山？
通过调查得知，方柏自小被莫大先生收养，自小长在衡山，一般情况下应当不会离开才是。
而且，也没听说莫大先生与方柏闹掰的事情啊。
想到这，方证瞥了一眼令狐冲。
似乎这位就是与自己的师父闹掰了，被赶出来了。
但方柏显然不是，而且根据方证的猜想，这方柏极有可能会是下一任衡山掌门。
但现在却提出了这样的条件。
“不知，方少侠因何提出这样的条件？”
方证想不明白，索性问了出来。
因为他发现方柏似乎是一个很直接的人，直来直去更适合与他的交流方式。
方柏一挑眉，显然没想到方证这么快就适应了节奏。
想了想，才说道：“先前前辈可听到贾布带的话？”
方证闻言一愣，道：“东方不败？”
“不错。”方柏苦笑着点头：“先前在青城，我与东方不败交过手，也与他立下了下次再战的约定。贾布的话，就是来催促我的。”
“什么！”冲虚惊呼。
他曾与东方不败交过手，自然知道东方不败的可怕。
而方柏却能与东方不败交手，还立下了再战的约定，这少年的武功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？
方证也被方柏的话惊得微微张嘴，捋胡子的手一顿，还扯下了几根胡子。
“方少侠竟然能与东方不败约战，难道是突破了先天？”方证问道。
方柏点了点头。
《道心种魔大法》中记载了隐藏气息的法门，方柏练了，将气息先天的气息一直隐藏了起来。
但如今面对与自己在某方面有利益牵扯的两派掌门，方柏觉得可以展现一下实力。
于是，方柏放出了自己的气息。
顿时，三人只觉得眼前一模糊，方柏突然就像是消失在了原地一般，但定睛一看，他分明一步未动，一直待在那里。
“这是？先天之境！”冲虚惊呼一声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确认自己是否是眼花了。
但是面前方柏那种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合到一起的气息，使得冲虚肯定，方柏就是先天。
因为这样的境界一直都是他追寻的，而且一直与他在一块的方证也是。
令狐冲听到他们的谈话，此时也是细细感受的感受着方柏的气息。
突然，他又感觉到一股与方柏不同却又类似的气息。
他看到身边的方证大师似乎全身散发出一阵金光，就像一尊佛陀。
“这是？”
“这也是先天。”冲虚道。
他万万没想到还能再次同时见到两个先天。
几年前，东方不败前来找冲虚与方证比武，冲虚第一次同时见到两个先天，而现在是第二次。
而冲虚自己，只因为年轻时的一念之插，坏了自己的童子身，致使自己的武当九阳功不能圆满，如今只能停留在半步先天的境界。
……
一旁，方柏见到方证也放出气息，轻咦一声。
这方证的先天相合佛陀，与自己明显不一样。
之前听东方不败说，突破先天要做的是要结合自然界的灵气，构成自己的小周天。
因此方柏一直以为，先天境界，就是能在一定程度上能与环境相融合，更贴近自然。
因为东方不败也是类似。
但见到了方证，显然不是这样。
此时，方柏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东方不败的那种状态，一个男人，竟真的就像女人一般。
天人化生。
这是东方不败的先天。
方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先天与东方不败的不同。
似乎自己的先天更贴近自然本身。
而方正的先天，像是一尊佛。
就在方柏思考之际，方证收敛了自己的气息，问道：“方小友先前与东方不败动手的结果如何？”
闻言，方柏暂时停止了自己的思考，答道：“我全力，出其不意的胜了他半招。他用了七成力。”
“嘶~”冲虚倒吸一口冷气。
接着说道：“先前小友应该没有突破先天之境吧。”
方柏点点头：“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