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夕儿，我没跟你开玩笑。”
    “我也没跟你开玩笑。以前觉得g大是顶天了，原来是自己目光短浅，以为自己见到的世界就是世界了，原来还不够。我想去z大，我想离你近点。”
    他伸手抓住她的手，“你现在离我就很近，你愿意，我们去领证，你离我更近，不需要执着某一个大学。”他对z大的感觉也就那样。
    “好，等我考上z大，确认录取的那天，我们就去领证。”
    詹澋覆瞪大了眼睛，“你说什么？”她这样说，他还怎么劝？
    “我说，”她拿出手机，打开录音键，“我，叶夕，祁妍，向詹澋覆承诺，等我考上z大的那天，就是我们去领证的时候，永不反悔。”
    她按了发送，发送到了他手机上，“喏，发给你了，保存好，到时候找我兑现承诺。”
    这一刻，詹澋覆拿着手机的手沉了又沉，脑海中已经设想出一万种让叶夕通过考试的方法。
    他甚至想，他要不要去攻破z大的防御系统，提前看看真题？
    还是他参与出题？
    早些年，是有他们联合出题的情况，后来他觉得没意思，就没参与了。
    他是不是能给她，放放水？
    那可是结婚证啊，要不要这么诱人？
    要是跟老爷子说，他孙媳妇考上z大才嫁给他，不知道那老顽固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？
    “詹澋覆，你想什么呢？怎么不说话？你放心，我很想嫁给你，这不是推脱，我破釜沉舟，也不会让自己考不上，就算是为了你，我也会拼命努力的。”她想告诉他，她不是又给他出难题，也不会让自己故意考不过。
    “没有，我在想怎么让你学的轻松愉快一点，毕竟大部分是枯燥无味的。”想什么呢，他的宝贝不用他放水，也能考过。
    “那你当时准备了多久考上的？”她大不了比他多两三倍的时间，死磕到底，凭她g大高材生的身份，应该也不会太差。
    “啧，你真想知道？”他亲了亲她的嘴。
    “嗯，我有个参考。”
    “没准备，直接去考的。”当时还是老爷子压着他去的，让他测试题的难度，也就是从他开始，题的难度拔高的不是一丁半点。
    搞了半天，最后坑了自己老婆？
    叶夕当场石化，这就是传说中的凡尔赛？！
    “看来你是给不了我建议，还能气死我。有历年真题吗?要不我做一套感受感受？”
    “没有历年真题，也没有参考书，每一年玩的都是心跳。”
    “那总有参加过考试的人吧？他们都不记得吗？总不能每个人只让参加一次？”
    “不是，是没有参考意义，z大的题库，每年都是打乱重组的，出过的题会直接删掉，也没有规律可言，题量大时间紧，脑子得一直转着。考完的人，估计都不愿意回忆。而考进去的z大学子们，出于报复，每年也是报复性的帮忙出题，难为别人的同时，也在用实力证明z大确实不好考，所以z大的题库，每分每秒都在诞生着。”
    “那...有没有心软的学长学姐们，出题简单？或者他们会透题吗？会有人贿赂他们吗？要真题模拟题之类的？”既然学长学姐参与出题，肯定会有人打这方面的主意，这不就会影响公平性？
    “一万道里面才只能选出来一道，而且三组人对同一道题进行改编，最后改成什么样，谁知道呢？”
    “咦~这么难？”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    “怕了？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”
    “不，考多少次我都要考上。”
    “宝贝，你愿意，z大也不愿意，z大最多给每个人三次试错机会，三次还考不上，z大不要。”大家都别浪费彼此的时间。
    “三次？！那我这不就马上第一次了？我不就成陪跑了？”
    “你也可以不报，等准备好了再报。”
    “这三次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吗？如果我第一次不过，我可以隔个两三年再考下一次吗？”
    “不可以，从你第一次报考，三次机会都开始倒计时，不管你第二年去不去，这第二次机会都没了。z大想让报考的学子集中在这三次机会里，不要懒散，不要拖延，而且z大的底线是25岁，超过这个年龄也没有报考资格了。
    ——你才20，先用两年时间学你想学的，然后拿到g大、m大的毕业证书，到时候想考再考。”他怕她冲动，后面再后悔。
    到时候g大和m大也不会再给机会。
    “25是底线，那如果25岁是我第一次报，我就比别人少两次机会了吗？”她对规则充满好奇。
    “不是，顺延，26、27还能各考一次，这个25的底线是，你再不报就没机会了，就是你再慢，25也要开始第一次，可往前不可往后。”
    “明白了。”
    “夕儿，这个我们真不急，你先学你的设计。”
    “不，急，我先从g大退学，然后开始备考。早点考上早点嫁给你。”这是她的终极目标。
    “宝贝，你不用考上z大才能嫁给我。”他真的给自己挖坑。
    “我想给自己增加点难度，太顺的话，我会觉得不真实。”她必须要证明，她能配得上他，无论哪个方面都配得上。
    “不真实？你摸摸我，不真实吗？”他拿她手放他脸上。
    她捧着他的脸，“真实，所以我想为你努力一次，并且这个努力的过程也可以造就更好的我。”她从来没有为他努力过，她心疼。
    “夕儿，我现在觉得不真实了，怎么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？”
    “那你喜欢吗？”
    “什么样都喜欢，打着我名义的努力，更喜欢。”她突然这样依赖他、靠近他，让他手足无措，既开心又害怕，如果只是一个昙花一现的梦，他希望这个梦久点，因为这个梦里的叶夕离不开他，爱他胜过爱自己。
    “我们先回g国，办理一下退学的事，跟我爸妈说一下我的打算，再去一趟...f国，”她哽咽了一下，“然后我跟你回z国，你办公我在你旁边备考，直到我考上，我们也不用分开。”
    “你说的，我都有些期待了，这样看来，备考z大也不错。”
    “那就辛苦学长，努力回忆回忆，帮我列个清单，把书买了，最好再帮我整理一份学习计划。”说完她就后悔了，“你直接考的，都没看书吧？”
    他摇摇头，“前面积累的，看的杂书比较多。我那个时候考，题型还比较...呃...中规中矩，”他总不能说简单，“近几年，难度应该是提升了。不过不怕，你有我呢，我给你辅导。”
    “你刚才说进入z大的人都参与过出题，你出过吗？被选中了吗？题难吗？”
    “那个...”他要怎么告诉她，他出的是变态难，有些题还在题库里呢，不知道她够不够“幸运”抽到。
    “出过？”她还挺高兴，“那挺好，我有参考的标准了。”
    后来叶夕一边做题一边吐槽出题人不是东西，殊不知被骂的人，压根不敢出声。
    他不想破坏她现在的好心情，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建议考z大的原因，不是一般的难，虽然这份“难”有他一半的原因，是他的试考，拔高了z大的门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