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。”
    姜芜瞧着他的眼睛，定定的说道。
    “就是不知，将军想要这起死回生的术法做什么。”
    她拉开手边的抽屉盒，从里面随手拿出一沓厚厚的宣纸。
    “写吧，把将军所想所盼，都写下来，将军也知道，涉及到改命的术法，那都是违反天道的，而起死回生，又是改命中最忌讳的。”
    姜芜支着下巴，瞧着对面的人认真写字的姿势，他似乎许久没有写字，握笔的手都有些生疏，她起身瞧了瞧，发现他的字写的意外的好看。
    陈清明三个字工工整整的躺在纸上，这是他的名字，似乎都是些很平常的字，但看起来却格外的有力量。
    他写了许久，一张又一张，等的姜芜都有些许困意，她与陈清明说了一声，又回院子里去做药了。
    小黄趴在陈清明脚边，懒懒的打着哈欠，陈清明从没见过这么懒的猫，他在军队时，军队中圈养的猫也与他们的作息几乎是相同的。
    陈清明有些怀念在军队的日子，他伸手摸了摸小黄，小黄仰起头闭着眼睛在他布满茧子的手中蹭了蹭，小小的叫了几声。
    陈清明从怀里摸出了一小块糕点，掰碎了一点点喂给小黄，是小黄喜欢的味道，它便也半推半就着吃了。
    姜芜坐在院子里，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，可陈清明还没写完，姜芜站起身，揉了揉酸疼的腰，有些好奇陈清明在写什么居然可以写这么久。
    她打了帘子出去，看到小黄趴在门口打哈欠，它瞧了姜芜一眼，微微的摇了摇头，姜芜便知道陈清明还在写。
    陈清明写了许久，久到姜芜在摇椅上已经坐了许久了，他才慢慢掀了帘子出来，手中拿着一沓厚厚的宣纸，每一张宣纸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，偶有几张还有些皱巴巴的。
    姜芜知道，这纸上写的，大抵是一个沾着血与眼泪的故事。
    “拜托姜掌柜了。”
    他双手将这个故事递给姜芜，深深的鞠躬。
    “您回去等我的消息吧，让我先瞧瞧这件事有没有可行性，若是可行的话我之后再通知您。”
    “好，掌柜的定要好好瞧瞧，边境大战一触即发，七皇子已接旨带兵出征，我当年专与那些蛮夷们打交道，他们心思卑鄙，手段也有些下作，若是掌柜的能将我这位兄弟复活，我二人即刻应征，随兵出发。”
    姜芜听见这二人要随萧茕出兵，不敢随意做主，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，便送他回去了。
    萧茕没过几日就要出发了，隔壁的府邸里陆陆续续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，姜芜能见到萧茕的时间更少了，他平日里回来的都很晚，早上姜芜睡醒也听不到萧茕的声音。
    这事她没法一个人做主，还需要问问萧茕的意见，姜芜坐在院子里，盯着天上的月亮等萧茕回来，自从上次她从桂花树上摔下来之后，就再也不敢随意翻桂花树了。
    她有些昏昏欲睡，支着头小鸡啄米一般打着瞌睡，恍恍惚惚中被小黄扑了个满怀，姜芜突然清醒，听到隔壁萧茕与姜一说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