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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最后一位山神×家破人亡的小姑娘(26)

    山任九起身,只见惠妃顶着红红的眼圈,正端着茶杯慢慢的喝茶。
    刚刚哭那么久,她只感觉渴得厉害。
    见山任九瞧过来,惠妃用帕子沾了沾嘴角的茶水。
    “你也不必用这般眼神瞧着我,一恩报一恩罢了,我还未出阁之时,你娘便给我家送香,她模样好嘴俏,每每都逗得我家的老夫人乐开花。”
    惠妃摸了摸茶盏的杯壁,想起了嫁入宫中之前的日子。
    她生来就知道,自己是家里养在宫中的一颗棋子,日日吃的穿的用的,都是府里最好的,每日受到的教育都是这个不能做,你应该这样做。
    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“你贪图这些东西做什么,等你去了宫里当了娘娘,到时候你想要什么,那群人都得削尖了脑袋往你面前捧。”
    她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,挨骂罚跪都是常有的事情。
    时间久了,她也就习惯了,一言一行严格谨遵家里人的期望。
    后来,家里来了位送香的姐姐,月月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般的料子,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听到下人们嘲笑她穿衣服的配色,嘲笑她说话的口音。
    可无论其他人对她的的恶意多大,她却永远都是笑着的,一口伶牙俐齿讨得老夫人欢心。
    每每老夫人听见有下人嘲笑她时,都要狠狠敲打许久才罢休。
    她是整个深宅大院中唯一一个愿意听自己说话的人,惠妃永远记得那时眼里总有光的她,她羡慕极了这位姐姐。
    这位姐姐捧着脸告诉她,她碰到了个极爱她的男人,她马上就要嫁给那个男人了,到时她来的时候,定会给妹妹带一盒子喜糖吃。
    可她不知道,她再来的时候,惠妃已经被家人送上轿子,接去宫里了。
    直到现在惠妃都在遗憾,进宫前还未来得及与她好好的道过别。
    后来母亲进宫时,她还随口问过那位姐姐的事情。
    母亲说她嫁的很好,二人都踏实肯干,想来后半生的日子都不会受苦。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    她值得嫁个好人,毕竟当年每当自己被老夫人罚着跪在院子里的时候,那位姐姐都会绞尽脑汁的想方设法救她于水火之中。
    后来,她在宫中越呆越久,整日活的小心翼翼,被那些勾心斗角磨平了棱角,宫外那些事再也提不起她的关注了。
    再后来,即便是那位姐姐全家死于洪水之中,也无人再告诉她了。
    山任九错愕的瞧着她,她没想到她娘会与惠妃娘娘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    “闹吧,若是要闹的话,就一击必杀,趁着七皇子遇刺这个机会,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。”
    惠妃虽不争不抢,却也有些自己的手段,她简单点了山任九几句,既没说帮她,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。
    山任九知道,她这个身份在这宫里不得不明哲保身,稍有不慎就会掉入深渊甚至丢了性命。
    “足够了。”山任九给她磕了个头。“谢谢您。”
    大理寺里的姜芜躺在床上,丝毫没有睡意,这群人虽将自己当人质看待,可也没有排除自己与那伙人勾结的可能。
    每过一个时辰都有人来叫醒浅眠意识的她,在她还未清醒时问她些东西。
    姜芜只有一句话。
    “我是七皇子的人,我要见七皇子。”
    本来是为了拖延时间等萧茕醒来,可忽的,她想起萧茕曾经问自己要不要进宫的事。
    姜芜的脑子一下子被打开,整个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。
    这事是她最大的筹码,她不但可以拿着这个筹码,拖到萧茕醒来,甚至可以用这个筹码,替萧茕解决掉永康帝那边的怀疑。
    她进宫来的本意,就是替为她受伤的萧茕来解决宫里的麻烦事的。
    在官差不知第几次将处在浅眠状态的姜芜叫醒时,姜芜开口说了第一句别的话。
    “官差哥哥,我想问问,七皇子醒了么?”
    恰巧这次叫醒她的是一路上紧盯着她不放的那位领头的士兵。
    “你想做什么?”
    她不再小白花的形象刺激到了领头的士兵,他有些凶,说话的语气仿佛要吃人。
    “官差哥哥,有些事情,不知道比知道好。”
    姜芜做了个“嘘”的动作,眨了眨眼,轻轻的说道。
    接下来的夜里,姜芜更加难熬。
    大理寺接到圣旨,连夜对那些黑衣人进行提审。
    而姜芜这边,从一个小时的叫醒缩短到了半个小时。
    姜芜背靠着墙坐在床上,即便她已经困到不行,可经过她三言两语的对叫醒她的人进行试探,她得知萧茕还未醒来。
    她有些疑惑,那迷药按道理不应该晕萧茕那么久,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    萧茕的寝宫里,一群太医忙的团团转给萧茕处理伤口,这伤口又长又深,甚至还颇有些发炎的趋势。
    永康帝坐在一旁,瞧着吊儿郎当躺在床上的萧茕,太医说萧茕除了身上七零八落的伤口之外,又吸入了大量的迷烟,不确定会不会对头部造成影响。
    萧茕听到这话眨了眨眼睛,他记得他只准备了一点点迷烟,这迷烟顶多让自己晕一会儿,为何现在他感觉头有些发蒙。
    “咳...”他刚想开口询问,却听到了自己的咳嗽声。
    “别动。”
    太医对萧茕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诊断与测试,发现萧茕对于外界事物还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和情绪变化,这才放下了心。
    “回陛下,七皇子虽然吸入了多种不同的迷药,可现在初步诊断看来,对七皇子的头部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,还请陛下放心。”
    萧茕脑子迟钝的转了转,他与阿芜准备了一份迷药,姜一身上为了以防万一,也带着宫里给的迷药。
    可没想到的是,制香村的村长、杜大通以及土匪都准备了一份迷药,并且都服下了各自迷药的解药。
    听到官兵来了的时候,人人都将自己身上的迷烟放出,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药了个痛快。
    所以当时姜芜才会在一众被药倒的人中瑟瑟发抖。
    但是此时的萧茕并不知道姜芜与那些人一起被带进了宫。
    外面有大理寺的人求见,永康帝以为是来送提审结果的,有些疑惑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。
    却不想大理寺的人只是来询问七皇子的情况。
    “我们在现场,抓了个女子,她说自己是七皇子的人,不见到七皇子什么也不会说。”
    大理寺卿沈簇将姜芜的情况汇报给永康帝,永康帝听了有些发怒。
    “走,我随你去看看,她到底是七皇子的什么人。”
    永康帝心里憋着气,扔下头脑还在发蒙的萧茕,抬脚向大理寺去了。
    等永康帝到大理寺时,已经到后半夜了。
    提审进行的也不顺利,土匪们先前犯下的罪行累累,那些案子都可以挪到后面审。
    可麻烦的是,他们一口咬定自己是受村长所托,只知道车上的人是一对夫妇,并不是什么七皇子。
    大理寺的人转而提审杜大通与村长,他们二人也是一样的说辞,车上的是一对夫妇,并不知道是七皇子。
    至于他们所说的陈家灭门之事,村长与杜大通都异口同声的说是无稽之谈。
    永康帝坐在沈簇的位置上,翻看着他们呈上来的提神结果。
    而另一边,沈簇亲自把姜芜羁押至永康帝面前。
    姜芜已经六个小时没有睡过觉,进来的脚步都是恍恍惚惚的,她知道这是大理寺折磨犯人的一种方式,人在这种情况下,会更容易说出真话。
    她跪在下面,眼神有些迷离,整个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,在大理寺的人看来,正是提审最好的状态。
    “你是七皇子的什么人?”
    “我不是他什么人,我是他找来给陛下做事的人。”
    姜芜摇摇头,一副快要撑不下去的样子。
    “哦?朕倒是不知道朕让小七去帮朕找人做何事?”
    “陛下仔细想想,定是有的。”
    姜芜在精神状态如此糟糕的情况下执拗的有些病态。
    “有意思。”
    永康帝挥了挥手,将所有人都撤了出去,包括大理寺卿沈簇。
    待到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,永康帝站在姜芜面前,姜芜低着头,只看见他明黄的袍子。
    他捏起姜芜的下巴。
    “若是你诓朕,朕就将你剁了喂宫里养着的狗。”
    姜芜笑了一下。
    “您不会的,因为您还需要民女,毕竟您也想知道浮屠山里面的情况,对吗?”
    听到浮屠山这几个字,永康帝松了手,姜芜被他捏的有些咳嗽,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浮屠山?谁告诉你的?”
    姜芜笑了一声。
    “被几个皇子轮流找上门,一人说上那么三五句,傻子也猜得出宫里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    永康帝敏感的捕捉到姜芜话里的几个皇子,之前寻能人异士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。
    要么是他的几个皇儿费尽心思的打听到了这个事情,并且寻人想在自己面前挣脸面,要么就是那群人中出了内鬼,转头就将消息卖给了皇子们。
    无论是哪一种,都表明,他们暗中的夺嫡已经开始了。
    永康帝只觉得晦气,江北之乱被平定后,他还没坐稳几年位,儿子们却都巴不得自己快些死,好让他们来坐这个位置。
    永康帝让姜芜继续说。
    “民女几年前来到京城,开了个铺子,只为了混口饭吃,夸下了海口,说可以万事万物,皆随人意。”
    “有一日,民女那来了个中了蛊的人,需要洗髓草解蛊,他们开出的报酬实在是太高了,民女鬼迷心窍,高价雇了几个捉妖师跟随民女一起上了浮屠山。”
    “最后,最后...”
    姜芜似乎看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,抱着头连连尖叫哭喊后退。
    “有鬼!有鬼!不要过来!不要过来!”
    永康帝知道大理寺的手段,现在面前的人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。
    若是不放她休息,她一定会疯。
    姜芜话说到一半,让永康帝心里七上八下的,可瞧她这个样子今日也问不出些别的什么了,只能明日午时再继续过来提审。
    他抬手招来沈簇,沈簇安排了几个人将姜芜送回了房间,让她好好休息,事关重大,务必让人保护她的安全,明日午时永康帝亲自来提审她。
    除此之外,他还交代,除了自己,就算是皇子来了,也别让他们见到姜芜。
    沈簇敏锐的猜到这女子大概被牵扯到了夺嫡风波里,当下表态不负嘱托。
    姜芜缩在墙角,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,门外来来回回有人走动,却不同于往常,这些人都是轻手轻脚的。
    她确实没想到等来的竟是永康帝,不过更好,有些事情,总要讲给当事人才更有可信度。
    现在看来,自己那些话起了些微妙的作用,姜芜拉开被子躺在床上,不闹得大些,怎么将萧茕从夺嫡这场风暴中拉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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