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，老夫人有请。”
    凌芸被吵醒，赤羽神君也不见了，她有些怅然若失。
    梦的内容很美，像极了甜甜的爱情，赤羽神君那温暖纯净的眸光仿佛还在宠溺地看着她，似乎她就是这世上唯一的珍宝。
    她的心痛了一下，若她真是那位魔族公主就好了。
    【宿主，你终于想起来了？】
    什么？
    【你和赤羽神君的爱恨纠葛，这一切的起源。】
    什么？
    你是说男主就是赤羽神君的灵魂碎片？
    嘟嘟刚要说什么，就开始撅着屁股转圈圈。
    这是又在系统升级？
    凌芸去给秦氏请安，不出意外被骂了一顿，说她办事不利，堂堂少夫人竟然被二房来了一个下马威。
    昨天她被蛇咬肿了腿，对外称是不小心摔了一跤，以秦氏的精明哪里会信，只当她是被赵氏给拿捏修理了一顿。
    被灰头土脸地教训了一番后，秦氏要她好好安排教习入府的事，给萧元怀准备骑射服和弓箭等物，还从账房那里拨出一笔银钱交予她置办物件。
    本想叫上萧元怀帮她参谋，结果人家还没起床，似乎正在尽兴中，也不好打扰。
    她带着红菱和绿芜出府，半路上竟然碰见萧奕。
    萧奕刚从怡红阁里出来，耸拉着脸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    “这位俊俏的小公子，要搭车吗？”
    凌芸用条帕子半掩住脸，掀着帘子在马车里问他。
    萧奕头一次被女人搭讪，抬起头对上一双明艳妩媚的眉眼，她的眼尾有颗朱砂痣，像极了一滴血泪。
    昨天，他还抚摸着这颗朱砂痣，残忍地折磨她，逼她泪流满脸。
    萧奕嗤笑了一声，上了马车。
    “嫂子还真是……够贱。我以为经过昨天的事，会对我避之不及，现在看来，似是满足了嫂子的趣味，毕竟那条蛇又粗又长。”
    凌芸蹙着眉头，眼里闪过一抹痛意，她悄悄拽了一下用裙摆，遮住还未消肿的腿。
    明明是看他情绪低落，才想逗他开心，结果倒被他羞辱了一番。
    马车里就他们两个人，气氛有些难捱。
    “你去哪？”
    “要去置备武考训练用的物件，小叔若方便，正好帮我参谋参谋。”
    “要我帮忙参谋，嫂子怎么答谢我？”
    萧奕从上到下地打量凌芸，今日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，剪裁恰到好处，衬托出优美起伏的曲线，尤其是不盈一握的腰肢，整个人如一朵春日里的娇花，正盛放着惹人采撷。
    他挪近些，坐到她旁边，一手揽住她的腰，另一只手伸进她衣服里四处游走。
    “别……别在这。”
    “嫂子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吗？你的把柄握在我手里，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，就乖乖地任我所为。”
    随着他的动作，凌芸紧咬住嘴唇，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。
    马车外的街道纷乱嘈杂，车夫停下，丫鬟红菱掀开了帘子。
    两人还来不及分开，就被看了个现场。
    红菱捂着嘴，赶紧放下帘子，慌张地说道：“少夫人我们到了，街上人多马车过不去，只能下车逛。”
    萧奕得逞得笑了几声，哼着小曲先下了车，下车的时候路过红菱耳边威胁了几句。
    绿芜进去给凌芸整理衣服，梳好发型这才搀扶着她下车。
    “都买什么？”
    “全要置办，我不懂这些，听你的安排。”
    凌芸将荷包交给萧奕，让他做主。
    看着厚厚一沓银票，萧奕的神色有些复杂，“若都花完了，账房可会过问核对？”
    “应该不会。”
    两人逛了几个店，萧奕净挑些价格适中的，在路过一家成衣铺时，凌芸给萧奕选了几件做工精致的衣袍。
    萧奕穿上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，整个人看起来俊美又高贵。
    老板夸赞道：“夫人可真有眼光，您家相公长得俊俏，这几件都很适合。”
    凌芸刚要解释，萧奕就抢先说道：“老板如此嘴甜，那这几件就都要了。”
    看着他勾起嘴角付钱，凌芸转身出了店门。
    街上人来人往，可这些热闹与她无关，她就像一个局外人，永远都无法融入进来。
    从一上马车，男主就有些心不在焉，必是和陆婉儿有关。
    这阵子萧元怀的心思都在香兰身上，把陆婉儿早抛到一边去，更不会为陆婉儿赎身。
    若为此事，刚刚萧奕问她账房核对的事也就说得通了。
    男主心机深沉，小小年纪却精于算计。
    刚刚老板误会他们是夫妻，他却故意不辩解，不过是想给她个甜头，哄着她达到目的罢了。
    萧奕快走了几步追上她，“差不多了，还买什么？”
    “没了，你还有想买的吗？”
    萧奕摇摇头，将荷包递过来，“嫂子，还剩下六百两银票。”
    凌芸看着荷包并未接，“这些就当是你赔我跑腿的辛苦费了。”
    “真的？”
    萧奕的眼睛里闪着光彩，里面的阴霾散了一些。
    凌芸点点头，转身向马车走去。
    他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，慢慢抽回来，“可是还不够啊。”
    凌芸停住脚步，“什么不够？”
    萧奕走过来，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都怪萧元怀不肯给婉儿赎身，之前包下她的钱都用光了，现在害得她要接客。可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糟蹋！”
    “你武功好，带着她远走高飞总行吧。”
    萧奕似笑非笑，有些咬牙切齿，“她是在册的官奴，谁能带走她？”
    “那可怎么办，我也没有那么银子赎她。”
    “八千两白银确实太多了。”萧奕叹了口气，“不过我会为了她想办法，便是去偷去抢我也在所不辞。”
    他的神情很是哀伤，狭长的眸子里全是决绝，完美的侧脸仰天哀叹。
    凌芸只是觉得他有些挡路，绕开他继续往马车里走，却被他攥住手腕。
    “嫂子就忍心见我误入歧途？”萧奕把她拉到一个无人的小巷里，把她按在墙壁上。
    “你想为美人付出，我何必阻拦？”
    “嫂子可真无情！我若去偷去抢入了狱，你就不心疼？”
    凌芸笑了，“我又不是真的贱，你折磨我威胁我，我干嘛要心疼你？”
    萧奕的笑容一点点消失，换上一副阴狠的表情，他掐住她的腰肢，压上她：
    “嫂子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！我都说了，我要你怎样，你就得怎样！”
    “你这是在逼着我心疼你？”
    萧奕一手撑墙，一手挑起她的下巴，伸出舌头轻舔她的脖颈，“嫂子第一次就给了我，经历了那么多次欢好缠绵，嫂子难道就没对我动心？”
    “便是有，经过昨晚也没了。”
    看着她一脸冷意，萧奕苦笑着，托住她后脑的手有些颤抖，他突然咬上她的唇，发泄似的地舔吮着，一只冰凉的手撩开她的裙摆，“嫂子不乖，明明都湿了，还否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