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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醒着还是死了

    聊胜于无的一餐在慕容风澈异常冷血的举动中戛然而止了。
    食堂没关门,箫飒端着他的大银盘子大肆侵略,可惜可惜,人少了食堂不显生机,只要到了个黄面馒头。
    应与非没吃饭,肯定饿,箫飒把馒头放进盘子里盖上盖,嘟嘟哝哝回到宿舍。
    她还穿着那身青衣,舍不得脱下。
    “与非,来,跟我来船尾,我有好消息,我有大惊喜。”箫飒咧嘴一笑,露出标准的八颗大白牙。
    看在牙齿的薄面上,应与非暂且勉强怀有殷切的期待,尾随箫飒出了门。
    室外,凉风嗖嗖刮,天色暗沉沉的,乌云压顶,不见皎洁的月光,不见依依挽留月影的海面波涛汹涌,不见俏巧眨眼的星星。
    “冷吗?不好意思啊,我就故意没给你带衣服。”这是箫飒的另类关心,牵着她的手指引她走,“来来来,这刮的是西风,你听话站在我东边。”
    “你找我干什么,说!”其实外面不很冷,可是应与非身体蜷缩,浑身不住地哆嗦,“好点了。”
    “请你吃箫飒私人黑手抓土馒头。”箫飒打趣地说,抿嘴,郑重其事地揭开那只锅盖似的银盖,孤零零的馒头像座山沉重地坐在里面。
    若是以前有三重人格的与非被箫飒这般戏耍,他不出例外会被毒打暴喝,可现在的她有点感动又有点无所谓,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惊喜,“哦!”
    “你不想吃吗?那我吃咯,你不吃我就吃的咯,我真的吃咯,啊呜!”箫飒用调戏生气的皑离绝食时的方法戏弄与非,但他真是下嘴咬了一口,甜滋滋地吃起来,味道简直太好了。
    应与非不是普通人,激将法行不通,“你真吃啊,胆大包天,岂有此理。”
    此法奏效,与非中招,踮起脚尖咬箫飒手上的馒头,久久吃不到葡萄的与非放弃了,没吃饱饭,心情不好,不想理人,狠狠地咬了箫飒手腕一口,就此收了尖牙利齿。
    “啊呀~痛,你看铜墙铁壁都能被你咬穿。”箫飒指着紫色的牙印举到她眼前。
    光线不好,与非只看到的凹痕,既心恸又怪他自作自受。
    天空闷雷阵阵,闪电像不规则的白蓝刺眼蜘蛛网沿着云朵劈下海面,距离停止运动的慕容船和少女们的船很近很近,疑似逐渐形成一个闪电圈将他们重重包围。
    惊涛骇浪猛烈地拍打船体,站不稳了,应与非扒住船木沿边,海上的天气变换没有四季垫规则,她感到头晕目眩,感到恶心,跑回了宿舍。
    箫飒垂头丧气地步入宿舍,暗自嘀咕,“我没做错什么,与非怎么就不高兴了呢?”
    应与非动如脱兔,又跑出宿舍,大家关照地问箫飒,“她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”箫飒委屈地走出去,“我去看看,你们先休息吧!”
    她像一尊雕像杵在舱门门框,向往的船只就在眼前随波逐流地呆着,多么希望那儿是她的船,那儿起码能保证人不受到死亡淘汰的威胁。
    箫飒静静地走到门框外右侧为与非挡风,他的衣服在风中好似一个鼓起的气球,“你生气了,你生气了吗?”
    “你觉得呢,”应与非频频点点下巴,抿嘴浸润干燥皲裂的红唇,“我有什么气可生?”
    “我猜你不是生我的气……”箫飒嘴巴嗫嚅着,有很多不知当讲不当讲,“生慕容的气,生你观之无能为力的气?”
    走廊壁上燃起的长明灯被风吹灭了,顽强地蹿起,灭了又起,灭了又起,风中之烛就如风中劲草压不垮的身姿,尖尖的火苗尖挑起一缕烟,时有时无的烛光将两人的脸和眼里的两汪清水照成橙红色。
    箫飒的耿直令与非无法高冷下去,“船长做得对,管事那种人早该斩立决,”她低下头,“我是为自己无能为力而悲哀困惑,可不与这件事挂钩。”
    “那我帮你骂骂导致你如此纠结的影子,”反正把女性当作孩子就好了,箫飒嬉皮笑脸,“好不好?”
    “好,”与非闪闪水汪汪的大眼睛,“你确定这样行吗?”
    “不行也得行,你以为我来到地狱是为了混饭吃的?”箫飒神采飞扬地清清嗓子,“我和你之间,可是有着特殊的情分的。”
    “拉倒吧,你这个传教士,老传播一些不正经的理论,我就不信我会开心,”与非拢了拢衣服,“我们之间只有纯友谊。”
    箫飒哗啦啦地跳到与非前面顺带把舱门一拉,门“嘭”地关上,发出一声巨响,如雷贯耳,长明灯不再闪烁,稳定放着光芒,“什么没有?难道你还清心寡欲忘了上次下海潜水的事?”
    “你别说那么大声,他们没睡着听得见的,”应与非捂住箫飒自诩光明磊落从不做贼心虚的口无遮拦的大嘴巴,“我忘了就是忘了……”
    “你主动拉我的,你怎么能忘……”应与非捏包子花边一样紧紧捏住他信口胡诌的嘴,“我累了,你说说骂我的话我当睡前故事听听好吗?”
    “别撇开话题。”
    “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你想怎么样?”应与非的声音渐大起来,忽而又悠扬的改调,“箫飒,好吗?”
    “这……”箫飒止住,“既然你不嫌弃我攻击你,你招架不住的恶毒话语当你的睡前故事,那我们开始吧。”
    箫飒粗拙地拍拍左肩,应与非温馨地靠上去,他侧眼看着与非的发旋,去年的他高度不够,还俯瞰不了。
    他面带微笑,特意拉高声调道:“你骨子里这个人啊作怪,终其一生是只软糯可爱的小毛毛虫,偏要伪装成志存高远的洪水猛兽,老是敷衍塞责良言不听取偏要听从心里的小九九……”
    “原来他是这样以为我的。”应与非莫名伤心,泪在眼眶里打转,由于种种原因不能汇聚成股。
    有些心事静静埋藏心底,秘密不能随时光交易,箫飒心生叹息,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,就把她当作一个沉睡的人,叫醒她是多此一举。
    箫飒轻松抱起身轻如燕的应与非推开门回宿舍,他只讲了一句话,“好好睡着,为什么我隐约有种要失去你的直觉呢?”
    应与非柳眉倒竖,抽了抽鼻子,想起一句话——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,那如果似睡非睡呢?
    宿舍暗洞洞的,浅浅的烛光照映室内,箫飒循迹将应与非放在床上,尔后自行爬楼梯上双层床的上铺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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