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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我输得彻彻底底

    “好了,这些针需留两时辰,期间最好躺下。”窦澈环视一周,不耐烦地补充:“其他人该干嘛干嘛,别挡风。”
    李景隆奇怪地看了窦澈一眼,得到李文忠示意,气冲冲地离开。窦澈在仆人引导下走出屏风,徐达和李文忠交换眼神,心中各有领悟。
    “徐叔,你怎么看?”徐达转头,微眯双眼,似乎想透过屏风洞察窦澈。
    许久,徐达缓缓开口:“太子慧眼如炬,这位窦先生,非同一般。”将领们今日聚集并非偶然。马皇后身体渐好,朱元璋心情愉快。朝政有太子处理,他便召集外甥和老兄弟饮酒。几杯下肚,朱元璋提起窦澈,于是有了今日场景。徐达等人是太子党,对太子看重的人才自然关心。尽管已有心理准备,但今日所见,远超预期。
    李文忠追问:“怎么说?”徐达摇头:“景隆质疑他时,我以为他会拂袖而去,按描述,他应是淡泊名利的高人。但他无动于衷,视景隆为空气。而且他眼神变化告诉我,他已识破我身份,却未表露,宠辱不惊之人,确值太子如此大张旗鼓。只是要他入朝堂,恐怕不易。”说着,徐达长叹一声。
    李文忠欲言又止,屏风外突然响起嘈杂声,接着传来尖锐的声音:“狂妄自大!你以为兵法是任何人都能妄议的吗?”
    听到这声音,李文忠和徐达一愣。他们当然知道是谁,常家老三,太子的小舅子,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莽夫。徐达果断摇头,示意李文忠不要插手年轻人的事。但他并未袖手旁观,招手叫来三儿子。
    “爹!”屏风外,一个年轻人跑来。“外面怎么了?”徐达严厉问道。徐增寿缩缩脖子,咧嘴答道:“是窦……先生。”看到父亲严厉的眼神,他连忙改口。“那位窦先生在沙盘旁口出狂言,常老三哪受得了,我看两人快打起来了。”徐增寿十岁出头,咧着缺牙的嘴笑。虽然父亲和长辈在场,但这年纪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,忍不住想窥探外面的情况。徐达没废话,拉过儿子,命令他推李文忠。
    接着,大明军界两位巨头悄然来到花厅中央。
    此刻的花厅,一群半大小子环绕着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,形成半月形的阵势。
    对面,唯有窦澈孤身一人。
    两人手指飞舞,操控沙盘上的千军万马,激战正酣。
    对于这些大明将领而言,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,毕竟他们从小就这样教育自己的后代。
    然而此刻,这位神医窦先生竟与常老三打得难解难分,令在场所有人眼神中掠过一丝诧异。
    “这位窦先生,竟然通晓兵法?”
    站在沙盘前的常老三,见窦澈缓缓移动一枚军旗,难以置信地抬起眼,紧紧盯着窦澈。
    他的脸上扭曲,仿佛见到了鬼。
    周围观战的人或许只觉得深奥难懂,但身在局中的常老三却心知肚明。
    短短一炷香的时间,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兵法造诣已飙升不止。
    这让他想起两柱香前,窦澈刚站到沙盘旁的情景。
    从屏风后转出,窦澈并未坐下来品茶,而是漫步至花厅,饶有兴趣地旁观那个巨大的沙盘。
    不得不说,自治愈马皇后,得到她亲口许诺的自由出入凭证后,窦澈的心态发生了剧变。
    以前在宫中,他如同置身龙潭虎穴,时刻想着韬光养晦,尽快离开。
    然而一旦有了明确的退路,紧绷的心弦便会不自觉地松懈。
    窦澈也不例外。
    因此,心情轻松之下,窦澈背着手立于沙盘旁,仔细审视着沙盘上对阵的双方。
    不得不承认,大明的将领们虽文化程度不高,但打仗却是一把好手。
    教导自家子弟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。
    就像现在,这些将领们设计了一个个战役,专门用来锻炼自家子弟。
    长久下去,这些贵族子弟即使天资平庸,上战场做猛将冲锋陷阵,也问题不大。
    他一眼看穿了将领们为子女用心良苦,边点头边观察场上状况。
    随着双方渐入胶着,各种战术布局一一展现。
    或许在他人看来,这些布局略显稚嫩。
    但在窦澈眼中,却像开启了一扇知识的大门。
    瞬间,窦澈的脑海为之一振。
    下一刻,他的精神骤然集中,仿佛融入沙盘之中,静静领略战场的风云变幻和血雨腥风。
    与此同时,久违的宏大声音再次在窦澈耳边响起:
    【你观察战术布局,去芜存精,领悟初级兵法】
    【你的兵法与《三十六计》相互对照,推陈出新,有了新的启示】
    【你领悟了《六韬》……】
    【你对《诸葛亮兵法》有所领悟……】
    这次,窦澈脑海中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密集。
    他一转念,便明白了原因。
    一直以来,窦澈感悟的对象或是名满一方的名医,或是像张三丰那样的得道高人。
    最差也是先秦诸子留下的典籍。
    但这次,沙盘两边对峙的只是与窦澈年龄相仿的年轻人。
    他们的水平或许比普通人稍高,但在整个大明,实属不够看。
    所以这次的领悟,窦澈有了全新的体验。
    他感觉自己像海绵,吸收了各种知识,随即排除了糟粕和谬误。
    在这个过程中,窦澈感受到一种铁与火的气息。
    他能感知到,每一场战斗的失误,在真实的战场上,都会导致成千上万士兵的牺牲。
    窦澈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愤慨。
    虽然表面上他仍端着茶碗,像个旁观者站在沙盘旁,但低垂的眼眸中,却燃烧着几乎可以焚烧一切的火焰!
    窦澈仿佛听见山河破碎的哀鸣,江河中混杂着鲜血奔腾的咆哮。
    也听见了数千年来,这片山河中每一位普通士兵临死前的不甘和呼喊!
    “咔嚓——”
    窦澈手中的茶碗,在沙盘上狠狠摔碎。
    这场兵棋推演,在四散的碎片中戛然而止。
    与此同时,一群半大小子愤怒地抬头看向窦澈。
    而窦澈耳边,又响起另一个声音:
    【你体验战场杀伐,血染山河。对《孙子兵法·计篇》中的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,有了深刻的感悟】
    【你彻底领悟了《孙子兵法》】
    在场之人,不论年龄大小,皆是淮西军方精英子弟。他们视战场为生存之地,晋升之路。或许他们中有些人目不识丁,或许平日傲气冲天,但他们绝不会容忍任何人质疑他们的军事才能。顿时,指责窦澈的声音如潮水般汹涌而来。尽管众人皆知窦澈是曹国公府请来的医者,为长辈治病,但言语间的攻击和侮辱却愈演愈烈。若换作常人,这般的口诛笔伐足以令其胆寒。
    面对这些人的声讨,窦澈冷哼一声,重手拍向沙盘,发出震耳的响声,瞬间镇住了这群年轻人。接着,在众人仿佛要瞪出血的目光下,窦澈随手拿起一旁的指挥棒,点在沙盘中央。
    \"布阵列兵,你竟将援军置于山头?\"
    \"山势险峻,正面是两山夹一谷的深渊,你前世是马谡吗?打算在此处重现街亭之败?\"
    常老三看着窦澈指点的位置,冷笑不止。
    \"还以为有何高见,原来只是纸上谈兵!\"
    常老三也拿起一根指挥棒,指向他们所讨论的地方。
    \"此地居高临下,正面迎敌,非主战场。即便敌人意图围困,也需同等兵力分散在此。\"
    \"况且我在此设立的是神机营,火炮需要高地优势。\"
    \"占领此山,视野开阔,我军可狼烟烽火传递信息。\"
    \"彼明我暗,炮火掩护,敌军不久便会溃败,何须水源?\"
    听到常老三的解释,周围子弟纷纷点头。就连不知何时站到徐达身旁的李景隆,也赞许地点了点头:
    \"常老三进步了,这样的布置虽不惊艳,但也挑不出毛病。\"
    话音未落,李景隆后脑勺就被一巴掌拍了一下。他还没来得及喊疼,就看到徐达和他父亲异样的目光。
    \"进步?\"
    \"你竟认为常家老三没错?\"
    李景隆愣住,但还是习惯性地点点头。看到李景隆的反应,瘫卧在软榻上、全身插满银针的李文忠长叹一口气,握住徐达的手臂,深情地说:
    \"二叔,若我这次挺不过去,我家小子就拜托你多照看了。\"
    \"他实在不适合这行。\"
    徐达也叹了口气,拍拍李文忠的手背,然后转头,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景隆,低声道:
    \"常家老三因常父早逝,无人教导,所以不懂事。你跟着你父亲多年,怎还如此愚钝?\"
    \"这不是没错,这是大错特错!\"
    \"窦小子说得对,你和常老三,若单独领兵,你们就是大明的马谡!\"
    \"到时候你舅舅要砍你们的头,我保证亲手执行!\"
    \"以免害了大明的将士!\"
    被徐达一番痛斥,李景隆张大嘴巴,半天说不出话。此刻,沙盘边。
    听完常老三的分析,窦澈放声大笑。
    \"看来我先前误解了,你并非马谡。\"
    \"马谡至少还会领军,而你连赵括都不如!\"
    \"赵括尚能抵挡白起数日,而你,若是置身战场,只会葬送大明军队——\"
    \"罪魁祸首!\"
    他心里明镜似的,自从插上那面红旗,这场军事演习的胜负已定,他败了。
    老三出身将门,自然不会硬撑面子,死不认账。
    不过此刻,他必须打压面前这位对手的锐气。
    然而窦澈面对那片如血的旗帜,面色依旧平静如水。
    他只是静静地盯着沙盘,片刻后,突然开口问道:
    “自火势蔓延以来,战场上过去了多久?”
    裁判员立刻回应:
    “大约四个时辰。”
    “按常规,此刻火已烧至半山,但因士兵士气高昂,已在山上挖掘了三条壕沟,火势再蔓延还需五个时辰。”
    窦澈点头,未发一言,全神贯注地指挥其他战场,反攻老三。
    “还敢集结兵力反扑?”
    “炮兵准备!”
    老三刚要下令,调转山上的炮兵轰击窦澈,却被窦澈伸手阻止。
    “慢着!”
    老三抬头,对上窦澈疑惑的目光。
    “你们这真是纸上谈兵啊!”
    窦澈指向那熊熊燃烧的山峰:
    “火已烧了四个时辰,别说炮兵的战斗力,火药是否会被高温影响。”
    “仅是大火烧山两时辰产生的浓烟,你的炮兵就成了睁眼瞎,你打算往哪发射?”
    窦澈毫不犹豫,缓缓推出山脚下那仅千人的军队,形成半包围之势。
    “你能在山上挖防火沟,我就不能在山下挖陷阱?”
    “一千士兵同时作业,就在上山必经之路挖出三道陷阱。”
    “你那冲出火海的五千——不,就算一万骑兵,能剩下多少?”
    看着愣住的老三,满脸难以置信,窦澈摇头,不在乎沙盘上已显明朗的战局。
    随手把指挥棒扔在沙盘上,转向不远处的李文忠,说道:
    “幼稚的战争游戏结束,我该继续为曹国公治病了。”
    “下课!”
    窦澈转身,开始为李文忠拔针。
    留下一群二代们围在沙盘旁,热切地复盘。\"
    实际上,这些沙盘演练都有定式,刚才那场,是当年常遇春真实打过的一仗。
    二代们对此战也了如指掌,亲自操作过多次。
    但从未有人像窦澈这般,几乎是以压倒性的战败对手。
    这场战斗,有人想过用火。
    但战争要考虑代价。
    在窦澈之前,无人敢用一千步兵围困山上的万人。
    也没人想到利用火焰产生的浓烟,干扰炮兵的视线。
    过去不用火,是因为面对山上的骑兵和炮兵,至少需要相等兵力才能围困。
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,加上炮兵居高临下的攻击,即使能彻底消灭山上军队,山下的代价也要大得多。
    但这次。
    窦澈给二代们好好上了一课。
    如此大胆,如此犀利,如此高效。
    又如此摧枯拉朽,干净利落的胜利。
    “老三,这窦……窦先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?”
    “之前怎么从没听说过此人?”
    沙盘旁,几人一边复盘,一边低语。
    老三一脸晦气,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座已成为他噩梦的山峰。
    “我哪知道,听说他医术不错,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。”
    “谁能想到他还有这本事!”
    旁边一个显得沉稳的年轻人深吸一口气:
    “你们看这里,他选的这一千人并非随意。”
    “人再少点,不可能在山上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在山下挖出陷阱。”
    “人再多点,无法在山下均匀分布,必会集结成团,那时就算炮兵无法支援远处战场,仅凭盲目朝山下发射,也足以让这支军队损失惨重。”
    说着,年轻人转向老三。
    “老三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吧,否则按我们以前的布阵习惯,早开炮了。”
    老三苦着脸摇头。
    “徐二哥,别给我脸上贴金了。”
    “我自己清楚,我是被这窦某人碾压了。”
    “你们没上沙盘不知,他布置完山坡后,立即调度全局。”
    “我几乎被他的思路牵着鼻子走。”
    老三一脸沮丧。
    “有一段时间,我甚至忘了我还有炮兵和骑兵。”
    “从战术到战略,我输得彻彻底底。”
    老三此话一出,所有二代脸色都变了。
    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虽知老三不适合指挥大军。
    但这种五到六万人的中型战役,正是老三的强项。
    在最擅长的地方被全面压制。
    这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心有余悸。
    此时反应最大的是朱棣和李景隆。
    演习结束后,窦澈去为李文忠拔针。
    李景隆便过来照顾兄弟们。
    毕竟是他家,李景隆也很好奇,能让父亲和魏国公同时称赞的人。
    刚才离得远,如今走近沙盘,他真切感受到窦澈的非凡。
    李景隆下意识看向窦澈。
    窦澈藏在屏风后,专心致志地为李文忠拔针。
    看着窦澈的从容,似乎毫不在意刚才的胜利,李景隆心中燃起一丝争胜之火。
    这些二代中,朱棣身为皇太子不算。
    但在其他人里,李景隆的军事天赋已使他成为这群人的领头羊。
    他并无帮老三挽回颜面的念头。
    但难得遇到这样的天才,作为自诩后起之秀的领袖,李景隆有些手痒。
    想了想,李景隆并未轻举妄动,而是唤过旁边的朱棣。
    耳语了几句。
    朱棣思索片刻,缓缓点头,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李家。
    李景隆吩咐身旁仆人几句,大步走到李文忠身边,静静地等待治疗结束。
    此时,无论是李文忠还是窦澈,都没理会走过来的李景隆。
    随着一根根银针以各种手法拔出,李文忠在一阵深入骨髓的麻痒中,罕见地感到由内而外的舒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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